偃衣

桃李春风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。

江城子


-ooc预警
-泽芜君中心
-设定瑶妹身亡已十年

清河聂家送来请帖,邀请泽芜君参加下次的清谈会,被泽芜君以身体不适婉拒。

这是第五次,泽芜君婉拒聂家清谈会。

金光瑶身死后,兰陵今氏江河日下,相反,聂氏如日中天,大有当年金光瑶为主时候金家的风采。

修真界十年来并无大事,偶有风波也未能掀起大浪。

蓝忘机和魏无羡依旧在云游夜猎。

整个云深不知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是当年的样子。

只不过是树又高了几寸,亦或是草又深了几尺。

蓝忘机不在,那群兔子便归了思追照顾,十年来下了一窝又一窝,饶是泽芜君这般清煦温雅的人,见了也要皱一皱眉。

这日泽芜君拒了请帖,往藏书阁去,却见西室庭院中合欢落英缤纷,忍不住席地而坐,摆琴弄曲。

曲毕,却见一只纯白毛色的兔子静静伏在他的衣角边,似是在听奏这曲高山流水。

他忍不住摸了一下兔子的头,这小家伙被思追养的肥胖,一身油光水滑的皮,摸起来十分舒服。

那兔子也极享受的蹭了蹭他的手指,泽芜君舍了琴,将它抱在怀里细细抚摸。

却见这只兔子眼红如宝石,眉心中间还有一小撮红毛,远看并不起眼,这下被抱起近看才被他发现。

泽芜君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那撮毛,兔子蹬了蹬腿,从他手下跑了。

泽芜君没料到它会跑,呆了一瞬,收了琴准备往藏书阁去。

却见那兔子并没跑远,只在前边不远处,挪动着肥嘟嘟的身子。

蓝曦臣刚经过,它便又开始蹦跳着往前走。

泽芜君盯着它看了一会儿,觉得它是想带自己去什么地方?

便走上前去,兔子也如他所料继续挪动着身子。

云深不知处曾经被大火烧毁过。

现在的云深不知处是重新修建的。

那时姑苏蓝氏势弱言微,若是没有那个人的鼎力相助,想必也是没办法那么快重修起来的。

那个人。

兔子挪动着它肥胖的身躯,蓝曦臣也随着它的小步子慢慢走着。

却越觉得熟悉。

兔子停在了一处静室。

这里不是蓝氏任何一个人的静室,也没有人来过。

只有蓝曦臣知道,因为静室的主人,已身亡十年。


“二哥,这次重建云深不知处,你在西室后边的角落里给我修一间静室吧,来日我来你这儿也有个地方休息。”敛芳尊脸上带着轻快的笑意,是旁的人从未见过的。

云深不知处终于快要重建好,他知道蓝曦臣心情极佳。

“你若是想,那就建。”

“那就交给我来建怎样?”

“好。”


蓝曦臣推门而入,木门发出尖锐的嘎吱声,扑面而来的灰尘险些呛到口鼻。

兔子三步两下蹦上了不高的案几,上面摆放着一张古旧的琴和一支洞箫。

蓝曦臣走到案几边,忍不住抚琴,却只听“铮”的一声,琴弦应声而断。

他皱眉,这琴已经是久未使用,他不该妄动,这毕竟是…是那个人的东西。

也许是那人留下的唯一的东西。

蓝曦臣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金光瑶了。

他的名字在姑苏蓝氏似乎已经成了禁语,没有人敢提起。

他叹了口气,想着把琴弦换下,却意外摸到这把琴底部有一个暗格。

他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,从内里摸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信笺。

已经过去了十年,纸张变得薄而透,似乎轻微的拉扯便能让它破碎。

蓝曦臣小心将它的摊开在案几上。

“曦臣:

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如此唤你,大概你见到这封信时,我已不在这世上。

也许你也已知我做的那些事情。

我从未有过奢望自己能瞒天过海,因为我也知道这冥冥之中,因果报应不爽。

但是我总希望那天来得慢一些,因为现在这些骗来的日子,让我太过于沉醉。

我是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,但我也曾经希望可以做一个朗月清风的人。

一个配得上你的人。

你看我又在说笑了。

我虽写下这封信,但却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发现它。

你是我的虽不能至,心向往之。”

蓝曦臣站在原地良久,无声的泪从他的脸上滑落,他喃喃道:“阿瑶……………”

纯白毛的兔子还在跳来跳去,泽芜君小心将这封信封回琴里。

重重的关上了静室的门。

出了静室,他还是温煦清雅的泽芜君。

他不是任何人的曦臣,也永远不再有他的阿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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